被晋荀息射死,庄王着人对他儿子黑对说知。黑对平日看见这个断弦后续的母氏, 身材窕窈,有倾国倾城之色,西施太真之容,早有蒸淫之心。但碍着他老爹,不便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下手。今日闻听此信,假装悲痛,挂孝举哀,其实心中却无限的欢喜。暗道:「少 不得这块肉是我口里的了。」那边夏姬又是个好事的女子,自从嫁了襄老,见他年 纪衰残,尘柄微小,到了交战之时,三两弄就不济,心中大不如意。见他儿子黑对 ,生的胖胖,身大力不亏,知他必能长战,有心注意于他。住了一年,襄老死在阵 上。这佳人是暗暗畅快不提。 这黑对本与侍女秋月有首尾。是日,正与夏姬在房中问话,忽见秋月进来,黑 对使个眼色与秋月。秋月尚未看见,黑对就别夏姬抽身到楼下等候。少时,梧桐月 出,朗如明镜,等了多时,不见秋月到来,无聊之极,心中又牵挂夏姬。此时欲心 如火,乃脱了上下衣服,露出那又粗又长的一个东西,手攒住,将身眠在醉翁椅上 ,把他消遣。 那夏姬与秋月闲说一回,已有一更天气,自归房中安歇。这秋月不知黑对等他 ,自去睡了。那夏姬到二更时候,忽渴了想茶吃,叫秋月:「可有茶么?」唤了几 声不见答应。骂道:「小贱人,这等好睡。」因自己起来,执着灯光出房门,唤个 来烹茶。从楼梯下经过,黑对只当是秋月,举目一看,却是他继母,假意装做睡着 ,上面尘柄却直挺挺的竖起,夏姬一眼瞧着,吃了一惊暗叫:「这 小小年纪,到 生的好大一付本钱。」 看看他是睡着的,抽身便走。忽又想道:「他独自在此做甚?必秋月私约在此 等候,也未可知?」又把灯光近身一照,不觉春心大动,欲火难止。以前口渴,到 此时也忘了渴了,想的淫水流滴,竟不顾羞耻,吹灭了灯,卸了下衣,跨上身去。 两手拉开花心,凑准尘首轻轻一顿,已推进半个。研研擦擦就全弄进去了。此时夏 姬十分爽快,淫水如注,一落一起套了一阵,又恐惊醒他,不像样子,住了手,垮 下马来,就要偷跑。 黑对想:「这上门的生意,若轻放他过去,后边到要费力,不如将计就计。」 遂假唤了一声:「秋月,你几时来的?」伸起两手,抱牢了下面。橛起臀尖,突的 一挺,没头没脑乱顶乱送,夏姬便将错就错假装秋月,又不坏自己名头,落得受用 。倒箍了肩头,凭他在下一颠一耸,弄得花心发痒,有趣之极。黑对在下面终不畅 意,抱牢了翻身,把夏姬仰卧于床上,分开两股,抬在两膀,挺紧腰跨,狠狠抽送。 夏姬在下面运动,采战之法,乱迎乱送,娇喘时闻,细腰活泼,黑对见他兴动 ,伏到身上叫道:「心肝,你今夜分外有趣。」又提起他金莲来摸摸道:「心肝, 你这双脚小得有趣,我心爱的狠,你今夜竟像他的了。」夏姬只不回言,又摸他阴 户,生的高高,紧若处女。把尘首紧靠在花心里,只管研擦,连叫有趣。今夜快活 煞我也。夏姬恐怕露出,冒名生员来,推开了要去,黑对揣知其意,自己又怕秋月 撞见,各有心绪,就住了不弄。 夏姬尚未出楼,黑对又挑一句道:「秋月,今夜不济事,我不尽兴,叫我那里 去另寻主顾?」夏姬低声道:「寻你心爱的。」黑对假意道:「你知我心爱那个夏 姬。」夏姬又低声道:「方才你自说爱他脚小的那个人。」黑对搂住亲了一个嘴道 :「我依你说,今夜去做个贼去,偷偷看是如何?」夏姬说:「使得。」 夏姬回道房中暗自思想道:「或者他当真来哩。」虚掩房门,脱光了衣服,仰 卧在床上等他。黑对慢慢摸到房门口,门是不关的,全不费力,走至床边伸手往床 上一摸,赤条条仰卧着,好似专等那事的。黑对抽身上床,覆到身上,便把尘柄插 入牝中,尽力抽送。夏姬假作惊醒之状,叫道:「啊呀,不好了,那个如此大胆?」 黑对便答道:「不是外人。」夏姬道:「你好作怪,我睡熟了,公然如此无礼 ,该当何罪?」黑对道:「你好作怪,见我睡熟了,公然如此知心,该当何罪?」 夏姬见他识破,便轻轻打了一下道:「滑油贼,怎知道方才是我?」黑对道:「秋 月没有这样温柔典雅,风流情趣。」夏姬道:「油滑贼已知道了,断不可露出风声 来,以后须要小心些。」 黑对点点头,拿过绣枕垫在他腰下,提起小脚没头没脑尽力抽顶颠狂了。一阵 尘柄跳了几跳,便觉 了。黑对少歇了一时,欲火又动。翻身上马, 了又 ,一 夜七回方休。以后天亮而出,映月而入,只望瞒着家人。常言说得好,若贪人不知 ,除非己不为。这事渐渐传出,远近皆知。且襄老 首,尚在晋国,黑对要恋美色 ,不去迎 ,国人颇有议论。夏姬自知羞耻,欲借迎 之名,谋归郑国。 黑对长了一个恶疮,名唤鱼口,睡倒在床,一月不能动身。这信传到屈巫耳内 ,屈巫遂赂其左右,使暗传于夏姬道:「申公想慕甚切,若夫人朝归郑国,申公早 晚即来聘矣。」又道:「屈巫的武艺高强,有老子采炼之法。」夏姬心动,归郑之 心愈切。屈巫又使人告郑襄公道:「夏姬欲回宗国,盍住迎之。」 郑人果然遣使来迎夏姬。楚王问于诸大夫曰:「郑人迎夏姬何意?」屈巫奏道 :「姬欲收襄老之 ,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,故使姬往迎之耳。」庄王曰:「 在 晋,郑从何得之?」屈巫对道:「荀茔者,荀首之爱子也,茔为楚囚。首念其子甚 切,今首新佐中军,而与郑大夫皇戍相交甚厚,其心欲借皇戍使请解于楚,而以王 子及襄老之 同还,郑君以宓之战,惧晋行讨,亦将借此以献媚于晋,此其情见露 矣。」话犹未毕,夏姬入朝辞楚王,奏闻归郑之故。言之泪味雨 。「若不得 , 妾誓不还楚。」庄王怜而许之。 夏姬方行,屈巫遂致书于襄公,求聘夏姬为内室。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欲 娶前因,以屈巫方重用于楚,欲结为姻亲,乃受其聘,楚人无知之者。屈巫后使人 于晋,送信于荀首,叫他将二 易荀茔于楚,楚信屈巫之言为实,不疑其为他故也 。及晋人伐齐,齐公请求于楚,楚值新丧,未发兵救应。后闻齐兵大败,国佐已及 晋盟。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:「齐之败也,因楚未救之故,非齐志也。寡人当伐卫 鲁以雪冤耻。谁能为吾达此意于齐侯者?」屈巫应声道:「小臣愿往。」恭王道: 「卿此去经郑国,就便约郑兵,以冬十月之望,在卫境会齐,即以此期告于齐侯可 也。」屈巫领命归家,托言往新邑收贼,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,自己乘辂车在 后,星夜往郑国而去。到了郑国,致恭王师期之命,逐与夏姬在馆成亲。后人有诗 讽之曰: 佳人应是老妖精,到处偷情旧有名; 采战一双今作配,这回鏖战定输嬴。 要知二人端底,且听下回分解。 (株林野史四卷终) 株林野史卷之五 第十一回巫臣醉戏芸香姐佳人大闹牡丹亭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,向夏姬仔细一看,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春月,目若星 朗秋波,翠黛初舒杨柳,朱唇半吐樱桃,窈窕轻柔,丰姿仙雅。虽然年近五旬,犹 如二八之女。暗自喜道:「这也不枉费了我心。」 到了晚间,大设酒宴,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。但见夏姬面似芙蓉,眉如杨柳, 妆成如画春山,目底盈盈秋水,风姿飘逸,媚态迎人,不觉欲火上升,尘柄昂然挺 起,饮酒中间,早将老子三阳丹吞在肚内,这尘柄又粗了好些,又长了好些,趁着 酒兴,遂将妇人搂在床上。夏姬脱得赤条条的,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,但见酥 胸微露,俏眼横斜,粉臂平拖,松抱一弯秋月脂香,暗窃轻摇三寸金莲,巫臣遂将 那物插入牝中,左拘右搠十分高兴,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,尘首往左亦往左,尘 首往右亦往右,淫声浪语好不风流。 俄而,屈巫把尘柄拔出,仰身卧着,昂然竖起五六寸长。这大东西,夏姬遂翻 身跨上去,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,套了个到底。屈巫捧着他雪白的屁股,一起 一落,夏姬在上不住的一吞一吐,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,将夏姬按在底下,拿起两 只小脚来看玩多时,连呼有趣。然后双手提起两腿,眼光注重山口,看大将军葫芦 战谷,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,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迎耳。夏姬只叫爽快,不绝 直弄到四更以后,方才收云歇雨。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:「此事曾禀知楚王否?」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 说一遍:「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,今日得谐鱼水,生平之愿足矣。但下官不敢 回楚,明日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,谐老百年岂不便易。」夏姬道:「原来如此,但 君不回楚,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?」屈巫道:「我修表张一道,叫人送与楚国。方 今晋楚相抗,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。」说罢,二人交头而眠。 次日起来,修下表张一道,付与从人寄复楚王,遂与夏姬同奔晋国。晋景公以 兵败于楚为耻,闻屈巫之来,喜曰:「此天以此人赐我也。」即日拜为大夫,赐以 邑。屈巫乃领命去了,以巫为氏,因名巫臣,将夏姬名芸香,二人自此安身于晋 不提。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,略曰: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,臣不肖,遂不能辞。恐君王见罪,暂往 晋国。使齐之事,望君王别遣良臣,死罪!死罪! 恭王见表大怒,召公子婴齐,公子侧使观之。公子侧曰:「晋楚世仇,今巫臣 适晋是反叛也,不可不讨。」公子婴齐道:「黑对蒸母,尔是有罪,并宜讨之。」 恭王从其言,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,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。两族 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。巫臣闻其家族被诛,乃寄书时于二将。略曰: 尔以贪残事君,多杀不辜,余必使尔等疲于道路而死。 婴齐等秘其书,不使闻于楚王。巫臣为晋谋策,请通好于吴国。因以车载之法 教导吴人,教其子狐庸仕于吴,为行人使通,晋吴之信往来不绝。自此吴势大强, 兵力日盛,尽取楚东方之附国,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,此是后话不提。 且说巫臣到晋,遂盖了一所花园。正值春和天气,名花开放,桃李峥嵘。内有 一所别院,非常雅致。前后左右俱是牡丹。正中盖一所亭子,名曰牡丹亭。日与夏 姬宴饮。其间一日,巫臣不在亭中,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。遂到亭中, 时值月色当空,照得亭中如银似玉,景致甚佳。遂令小娟搬过一条春凳,自已坐下 ,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。纤手轻舒,玉腕徐展,将瑶琴搏弄,弹了一会,复轻启 朱唇,低低唱道: 一夜轻风香,莲坠小红逗。萤灯数点蒙胧,夜凉水凉鱼泼, 刺人倚石栏东。溽暑旋消空,让让露气浓。忆去年,酒满荷 筒,吹罢清音江浦上,般治在,柳阴中。 右调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,巫臣早已走到亭外,忽闻歌唱之声,遂立住了脚,细听 之。如莺簧巧语,好鸟和鸣,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。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么。只 听芸香唱完,叫小娟接过琴去,自己脱了外衣,只穿小衣睡在床上。又见小娟往后 庭取茶,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,走至亭中,高声道:「夫人唱的好曲子也。」 芸香见巫臣走来,遂立起身来说道:「不敢言好,聊以消遣耳。」巫臣道:「 今夜月色光明,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?」夫人道:「有理。」说着说着, 小娟捧出茶来,夫人用茶已毕。逐命小娟取出香衾、绣枕、铺在 子床上,打发小 娟去讫。巫臣向芸香说:「今夜月朗之下,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?」芸香闻听,情 兴大动。脱去了小衣服,仰卧在床上,将绣枕垫在腰下。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,昂 然高举,又吞下丸药,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,急忙跨上马去,却将尘柄搁在牝户 欲入不入,故意的揉擦,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,下面淫水涓涓不绝。急问 道:「这是甚么故事?可急死奴家了。」巫臣道:「这叫做闻香不到口,俄而月上 纱窗照。」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,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。巫臣欲心如炽,遂弄人牝 中直顶到花心以上。 少倾,又略提一提,将尘柄满牝内乱搅,如搅辘轳的一般。芸香问道:「这叫 做甚么故事?」巫臣道:「这叫做狮子滚绣 。」一会又叫夫人起来,用手扶住了 桩橙,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胯,连抽了数百次,弄了一会。隔山取火,终觉有 些不妙。遂走到床上自己仰卧于上,叫夫人爬上去坐着,将臀橛起往下坐,咕唧的 一声就全进去了。芸香此时势不由己,遂一起一落,淫声浪语不住的哼哼,巫臣问 道:「夫人晓得这个名色否?」芸香道:「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?」巫臣道:「然 也。」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,谁知隔窗原有耳,墙外岂无人。情景都被小娟 听见了。你道他怎样听见?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,知他二人情动,遂不去睡,躲在 亭子后边,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,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。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, 也是一夜未睡。到了临明之时,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。要知后事如何?且听下回 分解。 第十二回赴私约使女偷春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,回到房中去睡。那里睡得着?细思窗下所听之言,心痒难 受,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,与他 那件东西 好,想了一回, 忽然想起一个人来,道:「啊,有了。我想看门的李福,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, 又无妻子。自己睡在耳房,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!常言说的好,男挑女如隔山, 女挑男如隔纸。趁着天色未明,主人尚睡,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!」 遂穿上小衣,俏俏走到耳房边,见房门紧闭,窗户开着半扇,伸头往里一看, 见李福仰卧在床上,赤身露体,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,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。小 娟一见,不由的春心摇荡,欲火上炎。看了看四下无人,遂即跳入窗户里头,复将 窗户紧闭,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,骑在李福身上,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,进 去半截。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,未兔有些疼痛,只因情急又黑,夜里闻听那事,牝 口带着好些淫水,不甚觉苦。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,渐渐到底。李福在梦中觉得 快活。醒来看时,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。急问道:「姐姐,你从那里来?我李福 好造化也。」 小娟终是个闺女,见李福醒来问他,不觉满面通红,下马欲逃。李福起来一手 扯住道:「谁叫你来的?怎的又要走?」一手按在床沿上,将尘柄顶入牝中,李福 动的急了,不管好歹往里直 ,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。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,遂央 道:「哥哥慢慢些,我那里头疼得很。」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,遂慢慢的抽送 。不多一时,李福欲火大动,将身子挺直往里直 ,扯的一片声水响,那小娟下面 苦苦的央告,李福也听不见了。将尘柄往里一耸,直到花心上,紧抽数十抽方才 了,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,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,天已大明。李福见他不能 动转,方才忙了手脚。问道:「你何时来的?怎么来到我房?」小娟将窗外窃听之 事,一五一十说了一遍,说的李福兴动,又要再战,小娟说:「战不的了,再弄就 弄死了,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。」李福也不敢相强,扶起小娟,与他穿衣。 这小娟将身一起,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,复又卧倒。李福方与穿衣,未及穿完 ,院内书童一片的叫「李福,李福。」未回答。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:「李大哥 ,你好睡,到如今你还不起来,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。」李福跑出门外,才要关 门,书童往里一望,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。遂向李福说道:「好事,这样一个鲜 桃,却叫你独自受用。」李福道:「好兄弟,不要言语。」二人走到亭外问道:「 老爷叫小人何用?」巫臣道:「牡丹花有些桔旱,叫你浇灌浇灌,你怎么尽不来? 」李福道:「小人起的迟了。」巫臣骂道:「狗才!狗才!」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。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,方才疼的轻了,慢慢扒下床去,穿上小衣,往外一步一 步的走。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,再去服侍太太。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,撞了 个满怀。芸香怒道:「小淫妇你往那里去,叫我各处叫你。」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 腮的答道:「往厕中去净手来。」芸香见他面上发红,知道有些古怪,遂叫:「小 娟随我来。」小娟下部发疼,难以支持。虽往前强走,只走不动。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,照脸一掌,说道:「你实对我说,你干的何事?我便饶你 。」小娟道:「实是往厕中去。」芸香道:「为何这等走法。」小娟道:「厕中有 块砖头,把脚扭了。」芸香那里肯信,又要拷打,小娟见不能瞒,遂跪下道:「小 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。」芸香道:「去做甚么?」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。芸香 也不甚怒,笑而骂道:「小淫妇,你本是未开的鲜花,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,既 然如此,待我与你老爷说知,把你给李福为妻,你愿否?」小娟嗑一个头道:「难 得太太如此宽宏,谢太太的恩典。」众位,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?因他本是个淫货 ,日后倘有差错,恐怕小娟与他 漏,故尔如此。这是后话不提。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,见了巫臣,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。巫臣也笑个不了 ,芸香道:「小娟尚无男人,李福亦无家室,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。」巫臣道:「 这也使得。」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:「你这狗才,干出这事来,本当重打。姑念你 是个旧人,暂且饶过你,可知罪么?」李福道:「小人知罪。」巫臣又道:「如今 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,快与太太嗑头谢恩。」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 夫妇。这话暂且不提。 且说那荷花,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,即逃出园外,走到一所村庄,浑身汗流 喘吁吁的,甚觉难走。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,遂坐在阶上歇息。这正是: 千里有缘来相会,无缘对面不相逢。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,老头叫做罗彦,是个财主人家,秉性极好,如遇着事一毛 不拔,人皆称他为罗肉头。到了四十岁上,生了一个儿子,名叫爱奇。老两口子爱 子如珍宝,此时爱奇已长到十八岁了,不好攻书,终日在外眠花宿柳,赌博窝娼, 不作好事。众人知他如此,也无有与他说亲的。这肉头爱财帛,只因溺爱过甚,也 就不肯管他。只听其所为便了。 此时爱奇正欲出门,忽见荷花坐在门首,遂立住脚,仔细端详。见荷花年纪有 三十馀岁,生的面目白嫩,身材窈窕,金莲止有三寸。又见他呼呼气喘,知道他是 远方来的,遂问他家乡姓名。荷花想一想道:「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。」因答道: 「我婆家姓张,丈夫张仁,在许家庄住,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,只因遭了天火,合 家俱已烧死。只逃出我一人,我要赴娘家去,走的迷了路径,故来到尊府,暂歇片 时,好赶路程。」 爱奇复问道:「你娘家何处?」荷花道:「在荆州。」爱奇道:「你家太远, 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,我备了驴子送你去。」荷花道:「非亲非故,怎好取宿? 」爱奇道:「救人之急原是好事,有何不可?」荷花也情知其意,故意的推辞了一 番。爱奇强扯他进去,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,背着爹娘买酒买肉,与荷花吃了。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,被爱奇一把拉住道:「白吃我东西么?」遂把荷花抱到床 上,解去衣服云雨起来,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,并无惧色,二人一 一刀直战至 天明方休。如此住了几日,老两口也知道了。竟无可奈何,及看看荷花,果然俊俏 ,遂把荷花认做媳妇,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,住了一年有馀。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。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,拿着罗彦,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 看,与他要银子。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,大声叫道:「老婆子,他就烧死,总 别对他说银子去处。」老婆说:「我知道了。」那贼闻言大怒,将老头一刀挥为两 段,前去杀他老婆。未知性命如何?且听下回分解。 第十三回授故主天假机缘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,遂将他老婆杀害。跑至爱奇的门,又将门一刀劈开 。贼人进去,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,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:「你实对我们说, 你家银子究在何处?我便饶你。」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:贼人只道他不肯说,又一刀结果了性命。荷花见他行 凶,恐怕杀害自己,遂掌着胆道:「银子去处,我知道。」贼人问:「在何处?」 荷花道:「在楼梯边。」众贼闻言,叫他领着去找。荷花浑身精光,拖着一床 绫被披在身上,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,荷花也顾不得羞耻,跑到楼上指 着楼梯下 子,众贼一齐打开,见是雪花的银子,即将绳捆了,加上杠子,抬了就 走。荷花见他们去了,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。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, 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。众人忙问道:「小娘子,这是怎的?」荷花应道 :「夜间来了一夥贼人,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。」才领着众人去看 首。原来荷 花口甜,众人俱喜他。遂一齐道:「待我们与你申冤。」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,亲自来验了令。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,众人 帮他治办丧具。官府回衙,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。 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,独守清闺,已觉寂寞,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 。一日,在门前闲站,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,见荷花出来,即使站起来道:「行人 渴甚,望赐一杯水吃?」荷花命往内宅取水。逐问那人:「你是哪里去的?」那人 道:「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,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。」荷花道:「昔楚 国有个申公屈巫,怎么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?」 那人道:「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。」荷花道:「既是屈巫,他怎么又 到了晋国?」那人道:「娘子有所不知,他为私娶了个夏姬,不敢回楚,因仕于晋 。」荷花忙问道:「那个夏姬?」那人道:「就是夏徵舒的母亲。」荷花惊问道: 「那夏姬可还无恙?」那人道:「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。」说着使女端了茶来, 那人吃了,说道:「多谢了。」就要起身。荷花道:「你是才往吴国去,可是自吴 国回来?」那人道:「自吴国回来了。」荷花道:「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,我久访 问主母未知去向,今天假其便,咱们同往如何?」那人道:「如此甚好。」遂把家 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,装载一辆大车,与家将同往。荷花问他姓名,他说:「我姓 高名强。」高强又问:「荷花,家中如何无人?」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, 高强也叹息不已。 晓行夜住,行不多几日,来到晋国。荷花下车,进了申公府内,见了主母,放 声大哭。芸香问他前后之事,荷花细说了一遍。芸香不觉泪流满面,遂令人将他车 上东西尽搬在内宅,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,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。巫臣问他的来历 ,芸香替他说了一遍,巫臣闻听,咨嗟不已。到了晚间,巫臣与芸香对饮,荷花侍 立于旁,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,有意收他。遂问夫人道:「荷花丈夫已死,下官 欲给他招个女婿,不知夫人心下如何?」芸香道:「招那个?」巫臣道:「就是下 官何如?」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,荷花尊命行礼,又与夫人行礼。芸香一手拉起,往 后咱们莫论主仆,只以姊妹相称。遂叫荷花就坐,三人开怀畅饮,饮到许酣之时, 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。巫臣道:「今夜要弄个明白的。」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 ,各将衣服脱去。用烛光一照,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,耻毛稀少,因大动情兴不用 分说,抱将过来推倒仰卧,高合两足腾身上,高挺矛直入。芸香执烛在手,喜孜孜 在旁观风,但见荷花酥胸微露,俏眼半斜,粉背横拖,柳腰频转,巫臣尽着本领, 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,搂紧腰肢,扇摆叫快不绝。 芸香看了多时,不由春心摇荡,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,把两双腿紧紧夹住, 尚然奈不过去,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掏了一把,巫臣知他兴动。遂发狠把荷花顶了 一会,撒开荷花,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,将芸香放倒,架起金莲,看清了那茶细 的缝儿,挺着尘柄往里一耸,唧的一声已进去了,直抵花心,紧顶在牝蕊上研擦, 遂浅抽深送,忽落忽提,芸香 觉津津自味,俏眼含情,玉臂伸舒,烛光之下,照 得身上非常娇嫩。 巫臣十分兴动,佳趣倍增,捧掏酥乳两峰,软加糯润,拿起金莲看玩,见他穿 着满花绣鞋,小的可爱,伸手摸人牝户。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,妙不可言。遂连 顶几顶,又搂定粉项,伏于他身上,脸对着脸吐送舌尖,芸香吮了几吮,芸香又以 舌答之,彼此含吮了一会,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,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牝内 ,左旋右抽,弄了百十馀回,巫臣用上修炼之方,一夜也不 ,芸香尔用采战之术 ,通宵不疲,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,丈夫死后一月有馀,今日得了这个酣头,怎 觉睏倦。 到了次日已时,三人尚然高兴,因小娟窗外说话,方才各自起来,梳洗已完, 巫臣遂外边去了。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。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 ,如相识的一般,芸香道:「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,咱二人诗思久废,今日 何不作诗以畅情怀。」荷花道:「姐姐先赋。」芸香搦管写道: 绕梁燕子故飞飞,紫燕应期又入帷; 图阁归巢犹彷佛,主人情兴尚依稀。 呢喃苦诉经年别,飘泊欣逢此日归; 待得秋深如客去,更期来岁莫相违。 写毕,荷花称赞不已,亦搦管道: 莺花斜日布芳姿,乙鸟春归 影迟; 若为主人寻旧约,肯从薄命幸新知。 他年弱缕飞香处,此日班荆入幕时; 为尔消魂三月暮,含情疑故说相思。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:「呀!妹妹诗思高远,匪伊所息。」二人正彼此称奖,只 见书僮跑来道:「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。未知可否?」且听下回分解。 (株林野史卷五终) 株林野史卷之六 第十四回芸香栾府说风情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,书僮跑来,手执柬帖,说道:「公主明日请太 太赴席。」芸香说:「你对来人说,明日即去。」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。荷花问芸 香道:「十八公主是何人?」芸香道:「他是晋君的妹妹,下嫁栾书为妻。昨日我 曾请他,今日是还席了,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?」荷花道:「使得。」 到了次日,二人起,打扮的如天仙一般,坐了轿子前去赴席。二人坐的原是亮 轿,走到街市上,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乱看,都底声暗语的夸奖,二人以为得意。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。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。三人宾主而进,芸香、荷花来 至后堂,一齐谢道:「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。」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,公主急忙还礼道:「今日接来一叙,何敢言扰?」于是三 人分宾主坐下,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:「姐姐,此位是何人?」芸香道:「此是 愚妹子,咋日方才来到。」公主说:「不知是姐姐的令妹,失敬了。」遂命丫环献 茶,三人同将茶吃毕,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。二人进园仔细观看,只见群花争 秀,百鸟和鸣,真一所好花园也。园中有亭子一坐,朱红亮格,亭内八仙棹一张, 椅子三把。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,时值春和天气,日色喧华,惠风和畅,花色夺目 ,百奔铺锦。公主道:「二位姐姐公于赋诗否?」二人答道:「知一二,未敢初言 。」公主闻言大喜。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:「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,增辉此 地。」二人道:「既蒙见爱拙句。」 公主道:「二位姐姐请先,愚妹随后可也。」芸香道:「还是主人先赋,愚妹 妹方可出丑。」公主道:「说那里话来,还是姐姐先作。」芸香谦让不过,只得先 赋一首: 九十韶叶面面通,南园绿绿复红红; 定知行处心如醉,鸟雀争啼一径通。 荷花亦赋一首: 春来争得几时间,花使引人到此间; 去去不知芳径在,多情好鸟又关关。 二人赋毕,公主接来一看,拍案叫好,说:「二位姐姐诗才出众,小妹甘拜下 风矣。」 芸香道:「俚句何劳过奖,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。」公主也赋一首: 和日群芳逼锦城,乱红连络不分明; 鸟声断续来何自,知是花阴啭处清。 公主写完,递于芸香二人,接过看完,一齐称赞不已。三人诗作已毕。公主遂 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,与二位小饮,叙起年庚。芸香说:「我五十四岁了。」荷花 说:「我四十八了。」公主道:「小妹今年二十一岁,容颜已觉渐改,荷花姐姐万 不像四十八岁,还像二十七八岁的。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,自小妹看来, 不过像十六七的闺女,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,与小妹说说可乎?」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,又见公主与他投契,因含羞答道:「姐姐有所不知,当 初小妹为闺女时,梦见一个仙人,自称浪游神,与我交媾,教我以素女采战之法, 交接之时采取阳精暗助阴气,故能容颜不衰,却老还少。」公主道:「如此说来, 男人一定吃亏了,巫大夫怎么却还如此健状?」芸香笑道:「他也有个方儿,故能 如此。」说到此处就不说了。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,遂叱退左右问道:「巫 大夫有何方儿,快与我说。」 芸香道:「他少时遇一道人,教他彭祖修炼久战,一夜能御十女,其精不 。 」公主复问道:「令妹来此何为?」芸香道:「他原是我从幼使女,因在他家被楚 王将我拿去,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,后有人与他大谋,嫁了罗家。罗家被强盗打 劫杀个精光,他又投了我来。昨日方到,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……。」 说了个勾,往下又不说了。公主道:「勾甚么?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? 」芸香笑道:「就被他勾上了,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。」公主听他说道 此处,越发难过。牝内滴滴水流。又问道:「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。」 芸香不肯说出,荷花从旁插口道:「咱三人同是女人,就说也不妨,待我告诉 公主听听。」遂说道:「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,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,弄了 一会,我姐姐情动,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,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,怎么揉擦怎 样抽 ……」细细说了一遍。说的个公主下面淫水直流,遂向芸香说道:「不想巫 大夫有如此本领,真是姐姐们修的。」芸香道:「栾大夫本事如何?」公主道:「 差多了,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,也就 了。」 于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:「听姐姐之事,使我心神俱乱,何时将小妹提拔? 提拔?也与小妹会合一次 好,姐姐幸勿见阻。」芸香道:「那有忌妒之时,等到 改日我下帖请你,就说还要住几日,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。」公主道:「有理就是 ,多费姐姐请劳神的。」 说着时,厨上早已将菜做熟,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,公主陪着二人用饭, 已毕,出了亭子,往花园观花。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,知道今日请芸香,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 到他家去吃午饭,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,才方回家。正走到金鱼池边,见公主陪着 二位女眷在那里赏花,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,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?仔细端详 那芸香,真是花容月貌,西子杨妃,那一个虽不若芸香,也自娇媚动人。栾大夫看 了会,竟坐在荷花池边,呆呆的看起来了。谁知他三人赏花已毕,竟到池中来看金 鱼,那栾书未及躲藏,早被芸香看见,遂叱道:「你是何人?在此探望?」未知栾 书何如回答?下回分解。 第十五回设巧计引鱼吞饵栾娇娥易内为欢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,吃了一惊,尚未回言。公主遂接口道:「这 就是你妹夫。」芸香道:「原来是栾大人,适才不知得罪大人,望乞息恕。」乐书 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:「这就是巫家嫂子么?」公主道:「然也。」遂又问道:「 这位是谁?」公主道:「是巫家二嫂子。」栾书道:「未闻巫大夫喜纳宠,此位是 何日娶的?」芸香笑道:「是昨日娶的。」栾书道:「若知巫大人夜日纳宠,早去 扰喜酒了。」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,芸香就要辞别回家,公主再三款留,芸香道:「 家中无人,只得早回。」 遂拜别公主,又拜别栾书。栾书连忙还礼,目下转睛,两个眼直看芸香。芸香 的秋波也觉留情。众位你道为何?原来巫臣年老,栾书才二十三四,生的眉清目秀 ,一表非俗,如何能不动情?不但芸香动情,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。他三人你我相 顾,彼此有意,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,他却也不明言。二人出外上轿,公主随后送 出。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后偷观,二人早已看见,彼此又递个眉眼,然后上轿而去。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,怅怅如有所失,走了多时,他还站在那里往外眺望,公主笑 道:「美人走远了。」栾书尚未听见,公主又大声说道:「美人走远了。」栾书才 回顾头来,若梦初醒。公主道:「我们同进宅去罢。」栾书方才呆呆的进去。后有 诗为证: 酒不醉人人自醉,色不迷人人自迷; 试看栾书遥望日,世间那个不如伊。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,方才醒转过来,与夫人说道:「刚才我迷糊了,怎么芸 香这般俊俏,直是人间未有之色,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,方能到手,我栾书 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三夜,就死也甘心。」公主笑了一笑,伏耳说道:「我有一计 使他与你会合。」栾书道:「夫人有何妙计?」公主又伏耳说道:「如此如此,即 可使见一件。」栾书道:「那一件?」公主道:「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日,他方 不疑。」乐书贪着芸香的美色,遂不顾好歹说道:「也罢,认个绿帽子戴了罢。」 夫人也笑个不了,说着说着,夜已起更,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。这栾书脱衣睡下, 想起芸香之美,不觉欲火上升,尘柄坚劲如铁,遂令夫人仰卧。将尘柄插入抽了一 二百回,才觉爽快,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,说道:「怎么一个好牝儿,为甚么叫人 家弄,我又舍不得了。」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,遂接口道:「你说我的牝儿好,你不知芸香的牝 儿比我强多了,渠年过五十,不亚处女。」栾书道:「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?」公 主道:「他为闺女时,梦见神人与他交媾,教给他采战之法,与人交媾吸阳补阴曲 尽其妙,故能光而容颜不衰,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后不过三日,仍是这般紧凑。」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,东狂西颠。提起尘柄尽意抽顶。公主紧紧的迎凑,淫水 涓涓流出,扯的一片声水响,连床都恍的响了。不多一时,栾书浑身酸麻,就把点 子白东西 出来了。桉下栾家不提。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,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,巫臣道:「这样好事你们 细细说与我听。」芸香道:「我唱个歌儿你听,便知他的人才。」歌道: 他白白的手儿,弯生生的眉儿,红馥馥的唇儿,黑真真个发 儿,小点点的脚儿,鼓膨膨的乳儿,滑溜溜的肚儿,更有那 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。 巫臣问道:「那一件好东西是甚么?」荷花道:「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。 」巫臣大笑道:「真个好美人也。」芸香道:「接来与你睡睡如何?」巫臣道:「 那娘子岂肯依从。」芸香道:「他有此心久矣。」巫臣道:「既如此接来我睡。」 芸香道:「贼杀的,你好心急,等着茉莉花开了,我接他来看花,就便留他住几日 ,那时可成事。」巫臣点首道:「夫人之言有理。」说罢,三人脱衣共寝,一夜恩 情如鱼水欢,不必细说。 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,不多几日,那茉莉花早已尽开,花蕊芬芳,色香超绝, 真个一院好花。有诗为证: 水姿荡漾散香芳,秀态珊珊逗珍妆; 玉色分明无污染,而今直欲作冰郎。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,遂摧夫人去接公主。芸香即具帖,着书僮去请,书僮连 忙持帖至栾府。栾书正在家中,见书僮持帖来请,即拿来与公主看。公王久知就里 端 ,就把书僮叫至内宅,问道:「是谁叫你来的?」书僮道:「小人奉太太之命 ,请公主玩花,还要请公主住几日。」公主笑着向栾书道:「叫我去否?」栾书道 :「你去是要勾了人来,不要叫人勾了你的。」公主道:「那里这便易到你手。」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,座了小轿,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。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后,细想道:「此去一定舍了本钱,不如把申公请来,明说 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日,岂不甚好。」主意已定,即命家将去请申公,家将闻命, 即往申公衙门去请。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,方欲在窗中偷看,忽见李福跑来,说道:「栾府着人来 请,有要事相商,望老爷即同他去,恐怕迟误。」巫臣只得穿了衣服,叫书僮备马 ,一同到了栾府,栾书接着让至后堂坐下,叫人献茶,茶毕。巫臣即问着道:「有 何见教?」栾书道:「今日无事,特请兄来小饮,别无他事。」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,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,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, 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。巫臣本是个浪荡性情,一闻此事,遂呵呵大笑道:「 有趣,有趣。小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,咱二人要使尽本领,不要告怯。」乐书道: 「小弟是不怯的,只怕兄有几岁年纪,还要告怯是实。」巫臣道:「不怯不怯。」 又痛饮了一回,方才辞别而去。未知如何换法?下回分解。 第十六回晋悼公大怒奸淫浪游神法脱三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,即与芸香说知。不仅荷花一力赞成,芸香也是愿意的。方 才叫李福抬轿,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。到了栾府,即叫李福回去,自己往内宅去了 。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。李福问书僮道:「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么?」书僮道: 「真个去了。」李福道:「怎么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?」书僮道:「这事甚是闷人 ,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。」李福道:「是,但我问他便不言。」他二人疑惑。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,已到掌灯时候,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,叫众人俱各散去 ,独自与芸香饮酒。饮到高兴之时,见芸香醉容红鲜,娇媚无比,遂把芸香搂将过 来,亲了一个嘴道:「我娇娇妹子,可叫你想杀我了。」芸香道:「自花亭一见郎 君,奴也是如此想法,但不知今日之计出自何人?」栾书道:「贱内先与下官说, 你要会芸香,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,却只在家中藏匿,我请他来伴,那时申公不疑 方可到手,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后,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,他竟应允用委曲之 计乎。」 说罢二人脱衣上床,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,大展旗鼓,立意要战败了他,谁知 那女将利害,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,杀的他腰软骨麻。不觉洋洋而 ,芸香道:「怎的如此,不奈长。」栾书芜奈,只得告败而退。按下芸香不表。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,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,公主那里敌得过,弄到二 更天时候,就怯阵告退,荷花又迎住接战,巫臣使尽了本领,一连抽了四五抽,又 把荷花战败。那公主看的心痒,复又上马迎战。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,软如绵 ,那牝儿生的紧,暖不舍这口美味,复又策马赶上一 ,直刺花房,顶在花心以上 ,向公主说道:「我的亲亲,今日弄得你快活否?」公主道:「可快活死我了,我 的亲亲的哥哥,快拔出来罢。」巫臣那里肯听,提起金 ,一连又是一二百 ,直 弄得公主手足摊软,粉面不佳的摇摆,又苦苦央告,巫臣方把尘柄拔出,又与荷花 弄 。如此一月,栾氏夫妇三战三北。申公夫妇一月报捷,方才各回本家而去。 且说他两家情景,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。一日,栾书在花园间游,见一个小 与侍女私语,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情。遂动怒把小 重打,小 怀恨,即跑至赵 孟家,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。赵孟大怒,即刻写了本章奏上。晋君 阅过本章,不觉拍案大叫道:「气死我也。」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,可去将申公巫 臣宅第团团围住,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,诸将去拿栾书不提。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,见一青面红发的神人,手执大刀骂道:「你这个贱人, 淫欲无度,害死多少好人。」 说罢,提刀便砍。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,知是幼年与他交媾浪游神,一手揽住 道:「他虽有罪,奈小神与他交道一次,望上圣看小神分上,将他恕过,日后小神 还该与他有缘。」 那一青面神道:「既然如此,我便不管了。」 游神又向芸香说:「明日午时,你有大祸,待事急时,我来救你便了,但此事 不可 漏。」 又云:「明日绝早,你把公主接到你家,连荷花亦不可远离,明午将你三人一 同救去。」 说罢,将夫人推了一把,芸香猛的醒来,赫了一身冷汗。连梦三次俱是如此。 芸香暗想道:「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」 到了次日,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,按下不提。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,栾书被拿,又各处寻找公主。竟是再寻不着, 遂问栾书:「公主何往?」 栾书道:「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。」 晋君闻言,即领兵往申家而来,走至半途,方见赵孟兵来。晋君即与他合兵一 处,不多一时,来至申公衙门,晋君传令把府第围了,众军得令,吵的一声把巫臣 府围了个铁桶相似。晋君问道:「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淫贼来?」旁边过来一员将 官,躬身施礼道:「小将愿往。」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。晋君道:「你到院内把他一夥男女俱 要拿获,不得走脱一人。」荀莹答应一声:「得命。」即带领二十名兵将,走进巫 府,只见巫臣在厅上睡,尚未觉。李福、书僮旁边伺候。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三人 捆缚。巫臣正在梦中,觉得捆缚得紧,醒来一看,见浑身已上绳索,又见荀莹在旁 指画军士收罗,忙问道:「小将军为何拿我?」荀莹道:「你与公主私通事犯,主 公亲来拿你。你的妻子并公主在于何处?快快说来!」 巫臣害怕,遂底头不语。书僮素日恶荷花不与他私通,遂用手指道:「在花园 牡丹亭内。」荀莹即命军士将他三人解至军前,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。忽然一 阵妖风自东南来,飞沙走石,黑云四塞,对面看不见人,荀莹只得立住了脚,听得 空中笑语之声,一人说道:「荀莹不要拿他们了,我已救他也。」荀莹睁目一看, 只见黑云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。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,毫无踪迹,只得回来 覆命。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,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,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。荀莹回来奏道:「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风收脱。」晋君也信以为然,却把栾书、巫 臣带至朝中严审。二人受刑不过,只得从实说了。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,李 福打杖四十,令他归家。书僮为他指亭之功,将他放了。后来芸香等三人也杳无踪 迹。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,故编以传云。 Pages: 1/2'